二马

第十二集（1）

马则仁醉得一塌糊涂，一想如今病了，不是更讨人怜爱吗？李子荣、亚利山大、伊牧师，不都得来探视吗？这是多有面子的事儿？再说了，温都太太那儿，能不担扰，侍候我这一日三餐？

马则仁被街上的声音惊醒，拿起小圆镜一照，倒吸了一口冷气，脑门上分明肿得像“鹅头”。马威端了一盆热水走上了楼。

马威：真是的，您倒是说句话呀，是吃，还是不吃？

马则仁打定主意，就是不言声：有病还能说话？

马威下楼来到餐厅。

马威：温都太太，我爸病了。

温都太太：那我得上去看看。

温都太太稍加修饰上了楼。

玛力：你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我母亲。

马威：在中国喝醉酒，倒在路上是顶没面子的事。

温都太太：马先生，病了？想吃点什么？

马则仁只会摇头。马威上楼。

温都太太：马威，去弄点温水来。换条毛巾吧！

毛巾一揭开，红肿的“鹅头”赫然而现，马则仁一脸尴尬，小妇人大惊失色。

马威：昨天父亲喝醉了酒，撞的。

马威上前给父亲掖好被角，马则仁脚一蹬，被角又挣开了，温都太太上前去掖，马则仁一副乖孩子的神情，听凭温都太太摆布。

温都太太：你休息吧，过会我再上来。

马则仁呻吟声骤起，又使温都太太止步，走回马则仁的床前，她坐在床边安慰着马则仁，呻吟声渐渐低了下去。马威知趣地转身下了楼。

凯瑟琳来给马威送书，兼还手杖。与来找玛力的华盛顿不期而遇，华盛顿与马威吵起来，被劝开。华盛顿邀凯瑟琳一起出去被拒绝。温都太太一手拿花，一手握铃走入马则仁的卧室，马则仁一出溜又缩到被子里。

马则仁：您拿铃干嘛？

温都太太：给你用的。

马则仁：送给我？

温都太太：是，你有事可以用这个叫我。

马则仁见温都太太出了门，闲得发慌，端详起手铃来了，摇了一摇，铃声响起，马则仁才想起它的功能，忙手忙脚将铃捂在被下，可晚了，温都太太出现在门口。

温都太太：有什么事儿吗？

马则仁：（不好意思）我忘了，忘了一摇铃你就会上来。